中時電子報

當那年他在台上眼睛蒙著紅布,拿著電吉他,唱著〈一無所有〉的時候,
我們才意識到上一個世代那些無關痛癢、蜻蜓點水的年代已經過去了。

八○年代的台灣,我們在羅大佑的黑色旋風裡漸漸看清島上的自己。

在他唱著〈之乎者也〉、〈未來的主人翁〉、〈亞細亞的孤兒〉的同時,
我們在被刺痛的歌曲中檢討找尋自己的未來,和這個尷尬孤獨的島嶼的方向。

在彼岸,崔健在更艱困的環境下,用怒吼和柔情唱著屬於自己的聲音。

我還記得聽到〈我不是不明白〉的時候,
年輕的自己的的確確在看完歌詞之後,在心中留下許多的「不明白」。
在聽到〈花房姑娘〉的時候,在悠揚的薩克斯風和手風琴裡為姑娘哀傷,但也期待著大海的方向。
在聽見〈解決〉的時候,為了沈重的鼓點和揮之不去的嗩吶,嘴裡也跟著他憤怒地「去你媽的」。

去年曾經在滾石國際中文版的第一期看到很大篇幅關於崔健的專訪,
他說他只是個做音樂的人,唱自己想要唱的歌,所有神化的評論或說他已經變了的耳語,
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。

但因為那些歌曲,在我們生命中留下了那些軌跡,
所以請原諒我們對你的神化或是自以為是的妄加批評。

我不知道崔健在對岸是不是改變或刺激了什麼,但至少對這些踩在他足跡過後的我們來說,
那是巨人的肩膀,而仍奮力地揮舞著他誠實的吉他。(瑪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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